“秦小姐,如果您肯嫁给萧先生,我这边会付给您二十万。”
说着自西装口袋掏出一个信封,何柏树把厚厚的信封推过去,“这里面是五万,事成之后我会将剩下十五万打至您的卡上。”
秦月荷站起来,“您这是做什么,您不是媒人吗?”
对方表情不变,“是,也不是。您冷静,先听我说。”
秦月荷坐了回去。
金丝眼镜后的眼情绪变动,“萧先生的性取向为男,您嫁过去是做同妻,柏树实在于心不忍,所以二十万是补偿。”
原来对方不知道她知道萧彬识是同性恋。
“他不会同意的。”
“他会的。只要你按照我的要求去做。”
“可是,我们这样做是拆散了相爱的人,我,我不能接受。”
“秦小姐您有所不知,萧先生的父母无法接受他是同性恋,这些年一直为他找寻相亲对象,更何况,萧先生是谈过女友的,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不是同性恋,是双性恋。”
“萧先生为人重感情,他爱他的男友齐先生,也爱为他付出几十年的父母,与男友在一起的这些年他一直周旋在两方之间,他既无法做到抛弃相爱的恋人,也无法做到狠心斩断亲情关系。他的父母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儿子结婚,萧先生可以拖一年、三年、五年,但他不会拖十一年、十三年、十五年,因为他的父母不允许。”
“在下猜测,如果萧先生再不结婚,他的母亲会以死相逼,这在我国是再常见不过的事。”
“秦小姐您是一位善良的人,您忍心看着爱的人与他的父母反目成仇,爱的人的母亲命丧黄泉吗?”
“萧先生的父母希望他结婚,我的朋友和我也希望他结婚,你也是希望的吧,毕竟您这么多年一直单身,你看,所有的人都希望他结婚。”
“……”
夕阳西下,秦月荷晕晕乎乎地出了咖啡厅。
她可以嫁给萧彬识,她真的可以,嫁给萧彬识吗?
身边的人不理解她这么多年一个不谈是什么原因,是因为她心里藏了一个人啊。
那个人,太好,太好了。
初见,在所有人对她冷嘲热讽时,只有他,对她施以援手。
再见,她由于紧张不知何时流出汗,他掏出自己的手帕温柔地递给她。
他高三毕业走了,连带着她的心也一起走了。
她发奋学习,只为与他考到同一所大学。她做到了。
准备了两年多向对方告白,被迫发现他已有了恋人。他的恋人是个男生。
那一刻,她永生难忘。
和几个老姐妹聊完天之后,蒋红芳愁眉苦脸地往家走,胡姐的儿子去年结的婚,张姐的儿子结婚三年了,媳妇在备孕,还有钱丽,比她小三岁,但人家孙子都上小学了。
回到家,蒋红芳坐在沙发唉声叹气,越想越觉得她命苦。
好姑娘都嫁人了,她儿子可怎么办,谁家的姑娘愿意一个同性恋,就算姑娘愿意,姑娘的爹妈人家也不能愿意。
蒋红芳愁啊。
小识三十一了,三十一了啊,她的亲娘来。
正愁得要死,手机铃声响。
蒋红芳掏出一看是媒人,急忙接了。
“红芳,给你介绍个姑娘,这姑娘哪都好,就是吧,爹妈离婚了,妈不知道去哪了,爹死了,她是爷爷奶奶养大的,前两年吧,爷爷奶奶也走了,剩她一个怪可怜见的。”
“不过这姑娘长得是真好,大眼睛樱桃小嘴,特水灵,那么多年一个没谈过,对了,她还是海大的呢,你说巧不巧,指不定和你家小识是认识的嘞。”
听前面又是爹妈离婚,又是爷爷奶奶走,蒋红芳不大乐意,怎么什么人都给她介绍,她儿子多优秀,到后面长得好、一个没谈过,蒋红芳睁大了眼,再听得海大的,蒋红芳登时笑开了花。
“妹儿,你太好了,这姑娘我听着太喜欢了。哎呦,你不知道,我以前就老想着要个闺女呢,这孩子没爹没妈的,过来我家我一定疼她。”
喜滋滋挂了电话。
收到对方发的照片,是横看竖看怎么看怎么顺眼,怎么看怎么满意,蒋红芳频频点头,笑得合不拢嘴。
下午,萧希正下班回来,见妻子一改往日怨妇形象,眉飞色舞,描唇画眉,整个人年轻了少数十岁。
他好奇地问,“这是出了啥事,给你高兴成这样?”
蒋红芳端出炖的排骨,解了围裙坐下,“希正,咱儿子的终身大事有着落了。”
随即将今天下午去见了媒人和姑娘的事讲述了一遍,又去到卧室翻出姑娘的照片。
笑着说,“你看,这姑娘长多俊。”
萧希正瞄了一眼,然后夹菜的手一顿,接过照片仔仔细细地瞧。
“是不错。”小脸大眼睛,皮肤如雪白。
“猜猜多大了?”
萧彬识迟疑着,“二十五?”
妻子摇头。
“二十二?”
还是摇头。
“总不能不到二十吧,你这可不地道,咱小识多大了。”
蒋红芳捂着嘴笑,“我是那种人吗,是你自己个一个劲儿地往下猜,你为什么不往上猜猜?”
往上猜,“二十六?”瞧着一点不像,他一开始猜二十五都是往高了猜的。
蒋红芳笑弯了腰。
“再往上。”
频频往上,最后定在三十,这次蒋红芳点了头。
萧希正吃惊,“这姑娘有三十了?一点看不出来啊。”
接着蒋红芳讲了姑娘的家世,爹妈离婚,妈不要,跟了爹,爹在她没几岁死了,这么多年一直是爷爷奶奶养大,前两年爷爷奶奶也走了,剩下她一个人。
萧希正越听越皱眉,一方面是同情小姑娘,另一方面还是同情小姑娘。
“不适合吧,万一她知道了……”
蒋红芳筷子啪地敲在盘子沿,“有什么不合适的,人媒人都说了,配咱小识是金童玉女,郎才女貌。”
他的儿子长得是好,学问也深,可,是个同性恋啊,萧希正皱紧了眉,“你这不是,不是欺负人吗?”
知道妻子打得什么主意,正常人家的姑娘要是嫁过来后知道儿子是个同性恋,指不定得闹,但小秦爹死娘也找不见,爷爷奶奶还走了,没依没靠,谁帮?又如何闹?
“她嫁过来我就是她的妈,你,”筷子指丈夫,“是他的爹。”
六月,天一日比一日热。
萧彬识在健身房做完一系列锻炼后,整个人大汗淋漓,额前的几缕头发湿了个透。
他接过身边人递来的水,大口大口灌。喜欢抢来的男媳妇就是香请大家收藏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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