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呀?”国庆问。
“麻烦你开一下门,我们是陈所的。”外面人回答道。
“你是谁?”国庆并没有听清楚,又问了一句。
“我们是陈家堡派出所的,”“什么?派出所?”
听到这话,李国庆一咕噜从床上爬了起来,他急忙穿起衣把尿盆塞进床底后去开门。
就在李国庆刚扭开门把开门的同时,他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把门掀开了,似乎门还未完全打开,就冲进来了四五个男的,带着一股风般。
其中两个年轻人一进门直接站在国庆左右两边把他的胳膊抓住,似乎怕他的了,拉着他坐在了床边。
李国庆一阵懵圈了,什么情况?
“你就是李国庆?”一位秃顶的壮汉双手叉腰问。
李国庆不知所措的点了点头。他看见其他两个男子在他的房间里东瞅瞅西瞅瞅,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。
“回答是还是不是。”秃顶壮汉高声说。
“是。”李国庆小声回答道。看样子这秃顶壮汉估计是头目。
只见头目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证件,在他眼前晃了一下说:“我们是陈家堡派出所缉毒科的,有人举报你涉嫌吸毒贩毒,这是证件,你看一下。”
头目将证件展示在国庆眼前,国庆只记住了名字王新汉,至于上面其他写的是什么,他根本无心看,也没时间看,王头目早已把证件收了起来。
“啥?,吸毒贩毒?”李国庆睁大了双眼,很是不解,望着站在自己眼前的王头目。
“甭激动,先不要说话,等我问你时再说,有些问题来调查一下。”
站在他跟前王头目看着他说完后,对其他两个人在他房间转来转去的人点了点头示意了一下,那两个人便开始翻他装衣服的纸箱子,又打开灶柜在里面看了看,把放在墙角的鞋盒子打开看了看,到处乱翻着,似乎在找什么东西。
“你找啥哩,我给你说。”国庆很诚实。
没人吭声,只是个翻着看着。
过了一会儿,王头目双手交叉在放在胸前:“你也不要害怕,不要紧张,放松一下,随便问你几个问题,有啥就说啥。”
国庆点了点头。
这时坐在他右边的年轻人起身,在他的床单下、被子上到处翻看着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王头目开始问。
“李国庆。”
“什么地方的人?”
“甘川县的,”
“年龄?”
“29。”
“职业?”
“出租车司机,”
正在这时,有一个男子从窗台取下两个白颜色的塑料药瓶子,拧开,从里面给手上倒出来几颗白色的药片,看了一下王头目。
王头目抬手示意拿过来。
那个人把药片放进盒子里后顺手递给王头目。
王头目把塑料瓶举到李国庆面前问“这是什么东西?”
“药“。
“什么药?”
“给我父亲治病的药,”
“你父亲得的是什么病?”
“他有脑梗,”
“这个药名叫什么?”
王头目问到这句话,李国庆卡住了,他突然心里有一点惭愧感,毕竟父亲的脑梗用的什么药,一般都是由姐姐给父亲提供的。
而自己家境又不好,经济能力也不行,虽然知道父亲有脑梗的病,但药名没买过自己还真是不知道。
于是他便说:“这是我第一次给父亲买的药,药名太长记不住。”
“是你买的药?”王头目紧逼着问。
“对,买的药。”
“你确认这药是你买的吗?”
李国庆突然不吭声了,因为他知道这药是老乡李一前几天拿过来的。
“我再问你一句,家里还有吗?这里还有吗?”
李国庆站起身来,两个青年立马站在了门口戒备起来,担心他跑掉。
李国庆向着橱柜走去,他拉开橱柜下面的抽斗,从里面又拉出来三个白颜色没有标签的塑料瓶子,交到王头目手里。
“就这些,再没有了。”
李国庆把药瓶子交到王头目的手里后又坐到了床边。
“真的再没有了吗?”王头目高声问道。
“就这些,没有了。”
“能说明你这药的来历吗?到底从哪来的?”
“就是我的老乡给我的。”
“你的老乡叫什么名字?”
“他叫李一。”
“他是干什么的?“
“他在钢管厂上班。”
听了国庆的话,王头目对那几个人说:“六子跟小沈,听到没。”
那两个人立马出了房间向钢管厂奔去。
“什么时候送给你的?”王头目接着问
“我大概也记不清了,好像是一个礼拜前吧。”
“到底是几号?”
李国庆努力的想,但他就是想不起来那天是几号,可能也是紧张害怕,就是想不起来时间。
“想不起来慢慢想,现在是这根据现场搜到的证据,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?”王头目手里拿着一瓶子伸到国庆脸前问。
“药么,还能是啥?”
“我知道是药,你知道他是用来干嘛的?”
“治病的嘛。”国庆坦诚的说。
如果你不好好配合,明知不说,我告诉你,这几瓶瓶子里装的是国家明令禁止的二类管控药,麻醉性的,知道了没?”
李国庆点了点头。
王头目把瓶子放在床上说:“你涉嫌贩毒国家管控药品,根据现有的证据,只能回派出所说明情况了。”
王头目刚说完这话,李国庆瞬间被人铐上了双手。
“至于吗?”看着自己手上的银镯子,国庆看望着王头目小声说:“让房东看见不好意思的。”没人理睬他所说的话。
“有什么事我们去派出所说,”王头目说。
出了门,国庆才发现,在院子的一楼站了许多的人,看着他戴着手铐被押上了警车。
几乎就在同时,在晓雅的娘家,晓雅的儿子正准备把裤子穿起来。
当他从炕的那头把裤子拉过来的时候,忽然看见从他的裤子后面有绿颜色的,有50元的面额,他把裤子再往前拉,发现有好多张50元面额的钱在他的裤子下面。
“妈妈,这里有钱。”
儿子的喊声让正在发愁外婆和晓雅都感到惊讶,娘俩赶快爬到炕上去看。
真的是一摞子钱在那里散落着。
母女俩相互看了一眼,晓雅母亲非常惊讶地说:“哎,这钱咋能在这呢?”说着,就开始捡那些散落的钱。
晓雅的母亲边整理着边想,怎么钱会在炕上?
晓雅赶快下了炕,跑出房门,朝着院子里正在抽烟的父亲喊:“爸,钱找到了,钱找到了。”
正在院子铲雪的爸爸扔掉手上的气气锨,急忙问:“在哪找到的?在哪找到的?”
“就在炕上,是琪琪穿衣服的时候拉他的裤子,发现的。”
父亲急急忙忙进了房间,,他看见妻子手里拿着钱,正在。整理:“钱咋能在炕上呢?”他纳闷。
“我也搞不明白,”母亲说。
父亲走到炕边,他爬上了炕,在那看了一下,问:“是不是从这个褥子这找到的?”
晓雅母亲回头看了看:“就是在那。”
“你没数一下,看够不够?”爸爸一边问一边把褥子往开摊。
“还没顾得数呢。”
“肯定是不够的,”父亲说着。
“你咋知道不够?”
父亲从摊开的褥子中看到,已经烂了的报纸,上面还有十几张50元的票子,躺在上面。
他把那些钱捡了起来,和报纸一拿下来:“你看看,你看看,还有这么多,”说着把那几十张钞票递到妻子的手上。
晓雅的父亲把报纸拿着看了看:“这都烂成这样了,钱肯定是只从烂的地方这掉出来的。”
看着丈夫手中的报纸,晓雅妈妈惊讶地说:“那不是包的很严实吗?怎么会烂呢?”
“你还说你把放钱的地方记得很准,为什么从这个褥子里面出来了?”父亲问。
“哦,那个褥子在最里边,我是侧放着的,我觉得我把钱放在最里边了,想着是和柜子后板挨着,实际是塞进褥子的里边了吧?”
“看来你的记性真的是不行了,把房间的地方都能记错,今天要不是我琪琪,这钱还真找不回来了。”父亲说着看了外孙一眼。
“找到了就好,找到了就好。把我吓死了,”晓雅母亲把钱递到丈夫的手里:“还是你数吧,我这会心乱的很。”
“让我把这些东西放进柜子里去,”说完,母亲就和晓雅开始把炕上的东西往柜子里面放。
晓雅父亲把妻子交给他手里的钱,数了两遍,又整了一下说:“数量对着了,没问题,好着呢,够了。”
三个人的心终于都放下了,高兴的笑了笑。
吃完饭,晓雅带着母亲给的钱和其他的东西,和孩子走了七里多路,坐上了从镇上开往城市的班车。
晓雅所租的房子是一个城中村的民宅,她刚一进大门,房东正在院子里接水,看见晓雅便招呼:“回来了。”
晓雅答应着,正准备上二楼,房东叫住了她。
看到急匆匆上了楼的儿子,房东神秘的往周围看了看,对晓雅小声说:“你叫国庆让公安给带走了,还铐着铐子呢。”
“你开什么玩笑?我回去的几天,他就能让公安给逮走,我们又没有做什么违法犯罪的事,别开玩笑了,”知道房东爱开玩笑,雅不以为然的说道。
“这么大的事,谁敢开玩笑?你真是的,”房东一脸认真的望着她说。
看到房东非常诚恳的样子,晓雅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,看起来房东说的是真的,自己的老公真的是被公安抓走了,忙问: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
“今天早晨九点多,国庆还在被窝睡觉哩,就被叫醒了。”
“他走的时候没告诉你是什么事?”
“四五个人把人围着,谁敢问?”
听了房东的话,晓雅感到天都要塌了,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自己的房间的,放下手中的东西,坐在床边,她不知道自己下来该怎么办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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