姊娅语气带着些许诧异,可片刻后,他还是笑着开口:“嗯……她算我们的母亲吧,不提她,不是要听我们的故事吗?”
余晚自然瞧见了姊娅眼底那转瞬即逝的诧异,又见姊娅故意岔开话题,便也明白他们和南忆恐怕并非是母子那么简单。
既不是母子关系,那姊川为何对外宣称他们是南忆同城主的孩子?
这里面绝对有猫腻。
“没有,你继续吧。”余晚低着头,装作无意提起的模样,脚尖时而去点着落在地面上的银杏树叶。
“嗯,村民将带着男人上了后山,见到了母亲,村民恳求母亲救男人一命,可母亲却以不愿接触外人拒绝了。”
“但是这却让善良的村民犯了难,村里的规矩便是他人侵犯,蛊虫出动抗之,若不是,伤了人必须全力医治,可这种蛇毒最是猛烈,若无蛇草,只能寻圣女救之,村民没了办法,男人更是不愿死去,便一步一磕头,这才打动了我母亲。”
余晚看着姊娅,她觉得眼前的少年似乎并没有像姊川那般惹人讨厌。
可这并不代表,她喜欢。
“圣女接纳了男人,因为这种毒需要几日泡药浴,所以村民将男人安顿在圣女住所,却未曾想过这便是给全族带来杀身之祸的源头。”
“因为圣女自打被选中以来,便住在后山之上,从未与外人接触的她纯洁如白纸,如何能抵抗住男人无耻的撩拨?圣女沦陷,整日与男人厮混,可时间如此之快,村民将男人带下山去,临走前,他让圣女等他,等他带她下山,等他带她看世间繁华。”
余晚看着姊娅,他那双明亮眸子里闪着一丝悲戚,他垂眸将目光落在手心那片银杏树叶之上,良久未动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他没说话,余晚也不去打扰她,因为光是听着,就感觉得到他们母亲生活的十分压抑。
若是没有遇见那个男人,恐怕到死都未曾有人给她收尸。
“那她等来了?”
余晚忽然觉得她问这个问题有些傻,若是等来了,人还会搁这呢吗?
姊娅睫毛微颤,听见余晚的话,抬头朝她看去,轻轻笑着:“是的,等来了,不过……”
“等来的却是男人带着一群人,进来烧杀掠夺。”
“等来的却是男人毫不留情面的指着寨子里的人让他们带它上山,可村民哪里愿意,纷纷召唤蛊虫想抵抗他们,却发现不管他们吹多久,都无法吹出一只蛊虫来……”
“又恰好,圣女捧着已然有着明显的孕肚,看着山下发生的一切。”
说这些话时,姊娅的声音明显变得粗重,眼底闪过诡秘的幽光,可这一切余晚却都刚好错过。
余晚刚想开口继续询问点什么,比如那个男人是谁?他们又如何潜入城主府的,可话还没说出口,少年便停下脚步,侧头看着余晚。
“姐姐,有些事,或许不如姐姐所预料的那般美好,姐姐又该如何?”
余晚刚想回答,姊娅又看着漫天的金色树叶,喃喃道:“姐姐,可相信因果报应?凭什么有些人生来就要高高在上,虐杀无辜?而有些人却要一辈子活在痛苦之中?”
姊娅说的这句话很轻很轻,轻到,树叶落地声稍大一些就能吹散这些低语。
余晚没开口,因为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,直到耳边响起元晚诧异的嗓音。
“小姐?小姐去哪了?我刚要去寻小姐你呢。”
余晚回过神,看着元晚朝着自己走来,这才发现自己早已站在院门口,身边哪里还有姊娅的身影?
唯一的或许只有余晚手中的那片沾染上泥土的漂亮银杏树叶。
“是元晚啊……”余晚回过神,看向元晚呐呐道。
“小姐这是怎么了?远远便看见小姐站在门口发呆呢。”
元晚微笑,她轻柔牵起余晚的手,将她带入了小院。
她的声音依旧温柔动听,可不知是不是余晚点错觉,她觉得,元晚的脸色似有些苍白。
“你没事吧?”
想到这里,余晚忙拉着元晚,左右查看,见她没事这才松了口气,觉得她脸色苍白或许只是因为太累没休息好。
“我当然没事,不过小姐,我要走了”元晚看着余晚笑容依旧温婉,她缓缓来到余晚面前,拂去她脑袋上的树叶,淡淡道。
“为什么?是太累了吗?”
说实话,不知道为何当听见元晚要离开时,她点心中居然更多的是不舍。
毕竟这种温柔又貌美的小姐姐,谁又不爱呢。
“并不是,家里出事了,我是最小的那辈,自然要回去撑家,只是小姐,我放心不下你啊。”
元晚忽然弯腰,她本就比余晚高出半个头,这样弯下来,正巧与余晚视线平齐。
余晚刚想开口,却发现元晚将额头抵在自己额头上,二人挨得极近。
近到彼此清浅的呼吸声都能听得见,余晚小脸通红,手捂着心脏,紧张的闭上了眼睛。
晚饭吹过,晚霞的光落在二人身上,在地面落下影子,那般模样就像是少年轻吻着眼前的少女。
云烛恢复了本身,将这一幕用术法定格了下来。
这一切余晚皆是不知道,直到再次睁开眼,只有一阵微风拂过,却没了那笑容温婉的漂亮女子。
“……这古代人是都喜欢忽然玩消失吗?”余晚纳闷的看着四周,无奈呢喃。
姊娅是,元晚更是,都是鬼,走路没声音。
就在余晚往前走时,却赫然发现桌子上放着一张宣纸以及一个木盒子。
余晚好奇走上前,拿起宣纸却发现是元晚写的话:
小姐,当你看见这张纸说明我走了,未有什么值钱的东西,这串项链是我亲手做的,不值钱,望小姐收下。
祝小姐朱颜长似,头上花枝,岁岁年年。
余晚看着信封,又将目光落在那盒子之上,刚要打开,却听见里面传来????的声响。
“池青雾!”
余晚一愣,抓起盒子便往屋子里冲去,生怕他失去理智,招来其他人,那就不好了。
可刚打开门,见到的却是,少年起身,乌黑长发倾洒在床榻之上,肌肤也不似先前那般惨白毫无血色。
他疑惑的看着双手怔阵发呆,似还在想自己为何还没失去理智。
“池青雾?”
余晚朝他投去疑惑的神色,他亦朝余晚投去不解的目光。
“站那做什么?风吹进来怪冷的。”喜欢炮灰女配手叉腰,病娇男配宠着撩请大家收藏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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